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赤焱說到最後,向來身旁散發的邪氣不見了,神態露出一些哀痛落寞。

菲亞不是傻子,她聽得出來,赤焱愛那個公主。

心的哪裡不知道為什麼莫名的刺痛了一下。

望著這樣的赤焱,菲亞很想要說點什麼,可是話正要出便又梗住。

幸好赤焱馬上就恢復了,一貫的邪氣,邪媚的笑掛在嘴角。

「菲亞,我們已經捱過來了,妳也可以。」

菲亞一驚,他這是在鼓勵她嗎?是因為她跟以前的公主長了相同的臉!?

而赤焱馬上就猜到了她在想什麼。

「放心,我沒那麼膚淺,只看外表。」

「對了,薩雷跟霜去人族辦事了,短時間應該不會回來,這段時間我們剩下的人會輪流照顧妳。」

說完,不知道是起了戲弄之心還是怎樣,他把唇貼近菲亞耳畔。

「公主,貼身保鑣喔。」

他意味深長的拖了尾音,然後菲亞的臉又小紅了一下。

赤焱笑了幾聲,「我先走了,明天再來看妳。」說完就站了起來,然後走到門口卻又突然停下來,開口但也不回頭,只聽到聲音。

「以前姊姊說過這麼一句話,還說一定要跟新來的人都說過一次。」他頓了一下,才說「這裡變態很多,舉例來說風護法就是一位,請千萬小心。」

菲亞聽的雙肩抖動不已,非常明顯的,她正在憋笑。

先不說這古怪的內容了,單單是赤焱在念這句話時,莫名提高的音調就足以令人大笑。

總之赤焱轉過頭來,看到的就是一個女孩憋紅臉,卻仍是不敢在他面前大笑出聲的樣子。

稍微提一下音就笑成這樣嗎?赤焱看的一陣不爽,轉頭就要走了,可是還是又丟下一句。

「反正妳自己小心,某個傢伙要回來了。」

幾乎是在赤焱的身影消失的瞬間,房內爆出了一陣屬於女孩的特有笑聲。

 

人族,哥薩多納城。

一名有著淺藍色長髮的男人,瞇著紫色的眼睛,淺笑盈盈,這個模樣不知道電死多少女人。

現在他的身旁,有著一大群的女人,沒錯,是一ˋ大ˋ一ˋ群ˋ的ˋ女ˋ人!!

薩雷斯左一句美女,右一句美人,還前一句親愛的,後一句寶貝,玩的不亦樂乎,不ˋ亦ˋ樂ˋ呼!!

這時一個女孩剛好從一家商店買完東西,剛好對上薩雷斯的眼睛,對方就順勢拋了一個媚眼給她,「嗨~」

當下,女孩臉上立刻泛起紅暈,羞紅著臉走到薩雷斯身旁。

霜凜跟在薩雷斯身後,非常不能明白,這個滿口謊言ˋ變態又一臉欠扁的要死的男人為什麼有那麼多人喜歡!?

果然是一群沒腦又膚淺的人類女人!!

就在霜凜正怒氣當頭時,某狼又不怕死的湊了過來。

「欸,霜,你幹嘛一臉生氣?要跟著我又在生氣,唉呀呀,該不會......」他頓了一下,隨即又嘖了幾聲,「是在吃醋吧?」

「你他x的才在吃醋!!!」

霜凜再也無法忍受他的騷擾,罵了一句的同時也做出了攻擊,瞬間手中凝聚了大量的冰晶,想也不想的就是往某個附在自己耳畔講著欠扁話的男人打去。

「謀殺啊啊啊~~」

薩雷斯故作驚訝的叫了長長一聲,反應也很快,馬上就一揮手,力道強勁的狂風立刻將冰晶全數捲走,沒有傷到任何人。

「哼。」

本來就沒打算真的傷到他的霜凜只是不爽的哼了一聲,加快腳步,走在薩雷斯前面。

「還說沒有,你都吃醋吃成這樣了,可是怎麼辦哪~本護法我雖然風流無數,可是只愛美女不愛美男的啊,你這樣讓我好為難啊啊啊~~」

某狼被美女包圍著,嘴巴卻還是一再的刺激著前面的人。

然後,某人額上冒出無數青筋,看起來隱隱有爆發的跡象。

只要有人在做出一點點ˋ一點點的挑釁之舉,說不准就會......

「要不我委屈一下,納你入後宮好......」

話還沒說完,無數的尖銳冰刺便撲面而來。

——爆發。

可是某人就是還沒玩夠。

「唉唉唉,別打臉啊,破相了很難看的~~」

他拋下一句,「美女們我先失陪了~~」就跟一個暴走的人邊打邊退,不見了,隱隱約約還可以聽到一些聲音。

「我說要是我死了你就得守寡了啊~啊啊啊啊啊~~~~」

恩,慘叫聲。

 

隔日。

菲亞起床,打了一個大大的呵欠後,準備去洗漱。

狼族城堡很華麗,又大,所以房間內就有浴室,那天去浴池純粹只是因為有人要幫忙服侍,她不習慣這樣所以也只有那麼一次。

之後就一直是自己在房間的小浴室清洗。

洗漱完畢,不知道該做什麼的菲亞百般無聊的躺回床上,有一下沒一下的拋著枕頭玩。

「嘖嘖,吾不過也才消失幾個月而已,沒想到族裡居然就來了個如此幼稚的姑娘。」

一個看起來大約十六歲少年出現在菲亞面前,一頭深棕色的短髮狂妄而凌亂,眼眸是深黑色的,目光中充滿不屑的看著她。

「咦?」

菲亞愣了一下,她不記得有看過他,無論是第一次在祭壇上還是上次在殿上,不過菲亞看到貌似跟自己同齡的人還是很高興的。

而這時對方卻突然伸了手過來,輕蔑的抬起她的下巴,強迫對視。

「汝是新任的公主?」

這很像她第一次見到赤焱的時候,但是赤焱並沒有像他那樣的輕蔑。

菲亞對他輕蔑的很不滿,想想自己現在是公主了,不,就算不是公主,自己也會這樣做,否則讓人輕蔑一回,以後就絕不會只是一回!!

怒氣上湧,菲亞的手一揮,眼看一個巴掌就要甩在少年臉上了,少年卻只是一偏頭,就輕而易舉的閃過攻擊。

「汝不錯嘛!」

少年好像很高興,眼眸中泛起笑意,也沒得到她同意,就也撲上了床,跟她坐在一塊兒。

「......」

「汝不問吾是誰嗎?」

少年湊到她面前,大睜的黑眸寫滿了無辜,令人很難將他跟剛剛狂妄輕蔑的人聯想在一起。

「汝叫什麼名字呢?」

從剛剛開始,就只是少年自己一個在說話,菲亞還在評估眼前這個人的危險性,可以輕易的進來,應該不會對她不利吧?要不然赤焱他們應該會擋住的。

呵,什麼時候開始會依賴人了?

「菲亞。」

「汝這樣沒警戒心是很危險的。」少年輕笑。

「不過既然汝跟吾說了,那吾也會告訴汝吾的名字的,聽請楚了,吾不會再說一次,記不起來吾可是會生氣的。」

「吾的名字是,可˙菲力連˙那愛滋米多卡特津˙杜霍德斯˙可西嵐卡,記好了沒?」

「記不起來。」菲亞誠實的回答,那麼長的名字,又不是在念咒語,誰記的起來啊!?

「吾生氣的時候會把人折磨的生不如死喔。」少年非常非常燦爛的笑了。

「......」

「唉唉,汝也真是一點也不緊張呢,也許吾該跟汝說,只要吾不把人玩死,嵐他們是不會對吾生氣的。」

「耶!?」菲亞大驚,連忙問,「你可以再說一次嗎?我...沒記牢......」

「吾才不要再念一遍,」少年以手當梳,順了幾下髮之後,原本凌亂的髮變的整齊,不再亂翹,柔柔順順的,配著烏黑的眸,看起來竟可愛了許多,「不過汝挺可愛的,吾就不為難汝,只要汝乖乖回答吾一個問題就行了。」

「啊?什麼問題?」菲亞很茫然。

「汝第一次看到吾做的凝露,汝對他做了什麼?」

少年的眼睛總是盈滿笑,無辜的笑,可愛的笑,人畜無害的笑,不過越看越令人感到毛骨悚然。

「呃啊......」所以說這個傢伙是可狐嗎?總不能跟他說她是如何摧殘那個果凍的吧?

「汝做了什麼?」少年又往前湊近了一點。

「我......」

「嗯?」再近一點。

「那個......」

就在菲亞張開嘴,準備豁出去時候,門開了,加上一到憤怒的嗓音。

「你們在做甚麼!?」

菲亞被這個突然出現的聲音嚇的不輕,原本因少年靠近的壓迫感而後樣的身體在這驚嚇中更是「碰」的一聲倒在了床上。而那名少年也順勢挨了過去,讓他們形成了少年在上,菲亞在下的詭異姿勢。

赤焱原本是心情不錯的來找菲亞,看看要不要帶些好玩的東西來給她,可是萬萬沒想到開門居然會看到這麼一幕。

他本就長得有些邪媚,危險的樣子常常令旁人不敢靠近,而如今怒氣騰騰,更顯可怕。

「小焱來了啊,吾等並沒有做什麼不可見人的事喲~」

少年則是完全不受影響,從床上下來之後,神態親暱的就往赤焱的方向撲了過去。

接下來當然就是好大的一聲「碰!」

「汝好過分......」少年一臉哀怨。

「汝怎麼可以這樣對待吾?難道汝已經忘了汝對吾曾經的承諾?汝這就大大傷了吾的心啊~汝還記的嗎?當時汝說......唔噗!!汝做什麼!?」

少年明明已經坐在地上了,一手卻還是跩著赤焱的衣角,眼神泛著淚光,哀怨的說著,直到被赤焱再一次踢飛到牆壁上。

「可你太煩了!」

赤焱罵了一句之後就也不管對方再次的念什麼怨婦戲碼,直接朝菲亞走了過去。

「呃......赤焱?」

菲亞不知道他要幹嘛,只是那張臉看起來挺......生氣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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